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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春纪事|外婆家:回不去的时光

日期:2024-02-18来源:宁波市妇女儿童医院作者:宁波天气预报15天查询百度

  中国宁波网记者郭静

  “拜坟岁”是上虞的一项传统春节习俗,原本该是大年初一早上去祭拜先人,但自外公外婆过世之后,对于我们家来说,这项传统虽然依旧保留着,但祭拜时间已经不局限在初一了。

  曾经,每年春节,我们家就会带上行囊和年货,和亲戚们一同奔赴外婆家,为了一场团圆的盛宴。

  外婆家在上虞。那时候的上虞,有个沥海镇。后来几经变迁,沥海镇在2019年撤镇设街道,又在2021年被整建制划转到绍兴越城区。但无论如何变化,唯一不变的是,那儿有外婆家。

(2019年的沥海老街。)

  宁波到上虞,不远不近。现在乘坐高铁到上虞只要半个小时,然后再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到达沥海,如果是开车,那就更快了,50分钟左右便能到达。但对小时候的我而言,沥海是一个很远的地方,要一大早起床出发,坐公交车到宁波火车站,然后乘坐绿皮火车到达上虞站,再乘坐“招手即停”的中巴车,一路摇摇晃晃到沥海,下车后,还要穿过几个小巷,才到达外婆家,到时已是下午三四点。

(外婆家)

  外婆家在沥海的东大街上,临街而立,隔壁是沥海所城隍庙。

  以前的年三十,在这间老屋里,我们一群人聚在一块儿祭祖宗、分岁(年夜饭)、辞岁,然后大人们在一楼打麻将、聊天,孩子们在二楼看电视,一同等待新年的到来。

  挂钟的指针过了12点,整个镇就笼罩在烟花爆竹声下,空气中带着浓浓的烟火味。这时候,大家都在外婆的带领下去寺庙点上第一柱香,以祈福新的一年万事顺意,那时过年气氛真得非常浓厚。

  之后,在外公的带领下,一家人去“拜坟岁”。尽管是半夜,但一路上都是去扫墓祭祖的人,原本清净的小道变得非常热闹。那时没有统一管理,祖墓分布在各处,但外公总能准确找到,点香、摆供果、跪拜悼念、烧纸……这些仪式一个不能落。

  初一,外婆会一早起来裹汤圆,然后全家围在桌上吃汤圆。那一个个带着小尾巴的汤圆,是我记忆中独特的存在。

  做完这一切,这个年也就过了一半。到了初四初五,大家带着外婆做的碱水粽各自离去,外公外婆就继续守着老屋,等待着下一年的到来……

  后来,外公外婆过世了,这间陈旧的老屋就如同一个古老的箱子,被锁在了过去,封去了回忆,如今再看已满是岁月的痕迹。

  现在回想起来,那些日子是如此美好、温暖,让我不禁眼角湿润,但如今留给我的也只有浓浓的思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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