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顶杜鹃花朵高贵大气，花心处有显著红斑。林海伦摄
在庞大的杜鹃家族，除了常见的杜鹃、普陀杜鹃、丁香杜鹃，还有一种地位堪比“省花”的杜鹃——华顶杜鹃。1990年，华顶杜鹃在我省天台县华顶山首次被发现，是浙江特有的高山杜鹃种类，已被列入浙江省珍稀濒危植物和浙江省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名录，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。
尽管数量不多，但华顶杜鹃对我们宁波却颇有几分“偏爱”。目前，宁波境内已有多地发现有华顶杜鹃的分布，比如位于余姚的宁波林场、位于奉化的商量岗林区，位于宁海的望海尖、隐潭山等。其中，隐潭山上的华顶杜鹃有几百株之多，可能是宁波境内种群规模最大的。
一直到今年3月底前，我市其他区（县、市）尚未发现华顶杜鹃的记录。“这主要是因为华顶杜鹃是一种只生长在海拔700多米高山上的植物。”市植物研究专家林海伦说。
不过，有一个地方没有发现华顶杜鹃，让林海伦耿耿于怀，那就是海曙，“现在的海曙区拥有章水镇、龙观乡、横街镇等大面积的四明山区，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，理论上来说也应该有华顶杜鹃分布。”
果不其然。今年2月中旬，林海伦在海曙区龙观乡海拔约750米的高山拍摄金缕梅时，意外发现有一种落叶树的树皮呈蛇皮样纵裂，“感觉十分眼熟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，这不就是华顶杜鹃吗？”
林海伦说，在野外行走，通过观察落叶树的树皮来识别植物种类是非常重要的技能。他随即在附近区域展开调查，发现山脊线靠阴坡附近共有三处华顶杜鹃的分布点，大约有30余棵植株，“植株普遍不高，呈丛生状，和此前在其他区域发现的种群相比有些弱。”
转眼到了3月30日，林海伦再次进山，这次他直奔华顶杜鹃而去。在此之前一段时间，四明山区的气温一直处于接近冰点的状态，可能在很多人看来，这种天寒地冻的条件并不利于植物开花。可按照林海伦一贯的风格，“只许提前不许落后，否则又要再等一年。”
皇天不负有心人。踩着前一天落下，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，林海伦大老远就看到已经全部绽放的华顶杜鹃，“在如此寒冷的天气条件下，它还能如期开花，与梅花的品格有得一拼。”
更让林海伦感到欣喜的是，华顶杜鹃开花时灿若云锦，在高山落叶林中一眼就能被看到，“很快就又发现一个新的分布点，大约有20株植株。”
兜兜转转，等到下午5点左右，林海伦准备返程时，无意中望见阳坡的山谷中也有华顶杜鹃正开出密密麻麻的花。虽然这里的华顶杜鹃不是整片生长的纯林，却是分布数量最多、树龄最大、主干最高的一个种群，有的植株甚至高达7米到8米。
总体来看，这次龙观乡高山分布的华顶杜鹃有100多株。主干明显，开花量大的大树主要分布在海拔700米以上的阳坡山谷，其余植株则分散在山脊线附近迎风坡三个相对集中的区域，树冠高度在3米到4米，开花量有限。
宁波晚报记者 石承承